— 雨吁 —

无路可逃

*这篇文单纯为了爽而写,所以很垃圾很低级。

太烦了,丫的真的太烦了。
五道口,三里屯,南锣鼓巷。
走哪哪儿都是形形色色,海市蜃楼。人,男人,女人,看不出性别的人,和长得像人一样的生物。
吴亦凡感觉再呆下去他的拳头就会忍不住挥出去,左手空空地虚握着,他的懊悔又疯狂蔓延起来,占据了他有些浑噩的头脑。
为什么不带上刀,他质问自己,为什么哪里都这么吵,吵得他无法自处。他感觉自己气愤到想要仰天大笑三声,他也这么做了,周围的情侣们两两成对,路过时朝他投去诧异的眼神,甚至还有些许的害怕。只有一个混不吝的社会小青年,对他笑着说,“哟,哥们搞行为艺术呢 ?”
他冷漠地看向他,却也感觉自己身体内的热潮褪去了,初春的风依旧像从冰冻的湖面上吹来的,冷峭凌厉。吴亦凡摸摸胳膊,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,现在才发觉自己浑身冰冷,神经末梢有些麻木顿感。
摸摸裤子口袋,公交卡带了,钥匙没带。
没关系,反正有人会让他住。这是他这张脸唯一的用处了。
吴亦凡缓缓踱步到地铁站,站在下行电梯的那一瞬间,他盯着下方台阶被灯光照耀而泛出的金属光泽,觉得自己似乎逃出了一个黑色的梦。


今天是张艺兴第一天到这家店上班。说上班似乎有些惹人耻笑,毕竟酒保不是什么可以让人大大方方说出来的工作。不过工作不分贵贱,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让人可以赚钱。所以他无所谓,不过也没人替他在意。
老乌跟他讲工资可以日结,他一口就答应下来。他一天赚的钱,可以让他玩三天。三天的疯狂享乐,三天的虚拟流放,三天的唯我独尊,游戏带给他太多的快乐,那是任何现实都无法给予他的。他也时常在梦里恍惚间窥探到自己被判了无期徒刑,罪行是吸食电子毒品。
吧台那端的客人点了杯冰美式,他心里忍不住轻笑起来,估计又是哪里来的学生仔吧,被人破处再被扣上帽子就有好戏看了。张艺兴就是这么市侩且狭隘,他知道,并认为这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。
他把冰美式轻轻放到点单者的面前,那人活脱脱一个小神君,恰似浊世间的翩翩佳人。文化水平不高的张艺兴只能想到很早之前看过的书,《红楼梦》里的贾宝玉,这比喻有些俗套了,可他却觉得很适合。这个男孩,还没长成男人,那可贵的细腻澄澈,很多人会陷入其中。
那男孩身旁的伙伴笑嘻嘻地看他,“怎么样,鹿晗,这地方不错吧。”那个名叫鹿晗的男孩微蹙起眉,“还行吧,我以为夜店会多刺激混乱呢,结果没我想象那么好玩啊”那个带他进来的就挑起眉,不再多说了,又径直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。
鹿晗看那人不再说话,起身出去。一路上跌跌撞撞,到处都是随着电音浪潮摇摆身体的年轻男女,外国人居多。他不屑地开辟道路,他不大喜欢这种地方,甚至是很厌恶的,要不是老高一脸兴致勃勃,他才懒得光临。小少爷的脾性发作,也不跟那人打招呼,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。鹿晗就这么随意地在街上闲逛,一个牌子闯入了他的视野,上面每个单词他都认识,可组合在一起,有点意思。这是一个新兴世界的入口,各种意义上都是。鹿晗兴致满满地进去了,他没想太多,这种天真烂漫使他被推入了一个奇妙的漩涡,他不自知,这份不自知很致命,却也浪漫主义与冒险主义并存。
“SwaggyTao,C-pop”,这句话是他推开门的密匙,也是扼住他咽喉的毒物。
吴亦凡熟门熟路地摸到这家夜店,他在这里已经成功攀谈上过几个贵妇,并且上床打炮一次性完成,钱拿好连告别都不需要。他深深感恩她们,并且记住了这个优质客户源,每次他梦醒,都会跑到这里来,为下次的疯癫作准备。
他一脸酷盖,黑超挂在脸上,穿得很休闲,人却像岩石一样。很多人嗅到这股气息,暗瞟的人有增无减,却没人敢招惹他,似乎是心照不宣地知道了这人有点要命。
可人再怎么要命,酒还是可以送的,等他一坐下来,无名氏们便纷纷出动,一个托盘很快便装不下点给他的酒了。所谓的坐在那里就想为他花钱,那些娱乐圈的小生们也跟他差不多吧,一群卖笑的戏子。吴亦凡嗤笑起来,有些人便望着入迷了,准备进攻了。
张艺兴可并不关心谁是夜店中最亮的星,他只知道手里的托盘很重,他几乎要端不起来了。长久的键盘操作让他的肌肉有些乏力,他只能小心翼翼,加快步伐。那个人笑得很轻蔑,看起来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主儿,他心道惹不起,却没想到这一分神真的要了他的命。
不知道是哪位嗑嗨了,直接横冲直撞过来,一大片人被波及,骂骂咧咧的声音像嗡嗡作响的机器哪里出了故障,每个人都烦躁不已。张艺兴被撞的感觉肋骨都要发出悲鸣,五脏六腑跟那盘酒一样,亲飘飘就要飞出身体,硬是被重心引力拉了回来,揪心的痛。
那盘酒好死不死地洒落在吴亦凡的周围,上演了一回湿身诱惑。他坐在那里,一言不发,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没敢动作,张艺兴在这种难熬的氛围中爬起来,走到那人面前,低垂着头,“我赔偿您,您是直接现金还是再买一件?”
“肉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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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5-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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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桃亦艺